女人撩起打滿補丁的衣角,露出干癟的腹部和肋骨,桌上只有小半碗能照見人影的稀粥和幾根蔫黃的咸菜。
叁個面黃肌瘦的孩子蜷縮在角落的破草席上,眼睛大而無神地望著你們。
第二家,老人咳得像要把肺都嘔出來,枯瘦的手死死抓著你的手腕,渾濁的老淚縱橫:“姑娘……行行好……幫幫我們……藥……太貴了……醫(yī)?!麄冋f我們沒資格……報不了……”
他的兒子,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年漢子,疲憊地遞過一沓厚厚的、被汗水浸得發(fā)軟的醫(yī)藥費單據(jù),上面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足以壓垮任何一個普通家庭。
惠民黨的紅飄帶,就系在老人床頭的破木柜把手上。
第叁家……第四家……
你用隨身攜帶的電子筆,在平板電腦上,冷靜而詳細地記錄下每一戶的姓名、遭遇、訴求。
屏幕的冷光映著你毫無波瀾的眼眸,將那些絕望的哭訴、痛苦的呻吟、麻木的沉默,都轉化為一行行冰冷的數(shù)據(jù)和客觀的描述。
你詢問的聲音始終溫和有禮,帶著受過良好教養(yǎng)的矜持,像在做一個嚴謹?shù)纳鐣W調查。
和連溪在你身邊,他的記錄潦草而用力,指節(jié)因為攥筆太緊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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