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啟德機場時,機翼掠過一片灰蒙蒙的海面。
維多利亞港蜷伏在鉛云之下。
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里,你閉上眼。
六年了。
機艙里彌漫著香水的氣味,鄰座嬰兒的啼哭尖銳地刺著耳膜。
你指尖無意識地在舷窗冰涼的邊緣劃過,留下一道模糊的霧氣。
深圳濕潤的風(fēng)似乎還黏在發(fā)梢,而香港的空氣,已帶著記憶深處的海潮氣,無聲地涌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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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huán)。全球資本搏殺的頂級戰(zhàn)場。
酒店房間在叁十七層,巨大的落地玻璃墻將維港夜景框成一幅流動的的畫。
密集的霓虹招牌在對面大廈上燃燒,紅的“周大?!?,綠的“匯豐”,金的“勞力士”,倒映在墨黑的海水里,又被夜行的渡輪碾碎,拖曳出長長的熔金般的光痕。
底下,雙層巴士紅色的頂棚在車河里沉浮,甲殼蟲大小的出租車亮著刺目的頂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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