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時之序提議先去吃點早餐，江燧沒有異議。

        他跟在她身后，默默地，落了兩步的距離。

        從背影看去，一個穿著整齊校服、背著書包的高中nV生，走在清晨的薄霧里，步子輕快沉靜。而她身后的男生，一身黑衣，機車皮衣，像從夜里脫身還未來得及清醒的影子。

        在旁人眼里，他們不會是一類人。

        他們走出家屬區(qū)，在公交站對面的早點鋪停下。油鍋翻滾，豆?jié){冒熱氣，攤位前幾個上班族正拿著塑料袋匆匆結(jié)賬。

        時之序靠著門口的水泥柱坐下，把書包擱在腿上。

        “我要一根油條和一杯豆?jié){。”她很自然地對江燧說。

        江燧去排了隊，買了兩根油條和兩碗熱豆?jié){，又從隔壁桌拿了盒白砂糖放在她面前。

        她接過，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坐在她對面，看她。時之序往自己的豆?jié){里加了一小勺糖，又把切塊的油條丟進豆?jié){里。她咀嚼東西的時候很像老鼠之類的小動物，江燧想。而且喜歡東看西看，觀察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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