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看她,昏暗光線下,她臉上那點強撐的表情騙不了人,明明就是不痛快,卻又非要裝作若無其事。
程斯聿心頭像被暴雨澆過,雖然還是不能完全明白她為何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zhí),但情緒卻奇異地沉淀下來。
他低聲說:“秋杳,我們先不吵了,好不好?不敢求你立刻原諒,但不要徹底不理我啊?!?br>
秋杳白著臉推開他,依舊反唇相譏:“汽車撞墻你知道拐了,股票漲起來你知道買了,現(xiàn)在犯錯誤你知道悔改了?”
“……額?!?br>
“是是是,怪我那天犯混了,你等我慢慢哄你,偶爾給我個笑臉就行,成天板著臉不跟我講話,我好傷心?!背趟鬼埠苄⌒牡嘏阈α藘陕暎榫w沒有任何被指責的不耐,就像乍暖還寒后地面蒸騰的霧氣,漸漸熏了秋杳的臉。
只因為他現(xiàn)在竟然學會了低頭,秋杳心里那些緊繃硌人的自尊心,微微松動了一點。
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她想勉強扯個笑,最終卻只是像只受傷的小刺猬一樣沉默下來。
程斯聿復又把她摟進懷里,她終于抬起手,狠狠地打在程斯聿的背上,趴在他肩頭,情緒敏感,小聲地啜泣起來。
“程斯聿,我不要原諒你。你的道歉一點都沒有誠意,你心里根本不覺得我應該生你的氣。
“對不起,”他收緊了手臂,可憐兮兮地說:“我只是太想你在乎我了?!?br>
“你的在乎,就是要我承擔你的脾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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