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都過去了??」她說。

        不是責怪，只是陳述。

        她低下頭，手指在酒杯邊緣輕輕繞著圈。

        「那時候，我們都太年輕了?」頓了一下，像在整理情緒，「只是?原來你也是這樣想的。」語氣平靜，卻不是沒有感情——那是一種走過時間後的釋然。

        她抬起頭，再次望向他，眼神里多了一種脆弱的誠實。

        「那你呢……現(xiàn)在就不怕復雜嗎？」

        這句話很輕，但像是一顆小石子，丟進剛才平靜的水面，激起一圈圈深不見底的漣漪。

        「我結(jié)過婚、也離過婚，還有一個小孩，現(xiàn)在的我，很復雜，也不適合你，不是嗎？」

        他沒有立刻回答。

        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沒有躲開，反而更深了些——像是看穿了她的自嘲、她的防備，還有那句「不適合你」背後，藏得很深很深的自卑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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