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城服務(wù)主管……他是你同事?他不是在什么衛(wèi)星公司上班嗎?你的身份證和暫住證呢?!碑?dāng)孫麗麗用蚊子聲報出了自己的工作單位之后,江竹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就連身后兩位大媽的眼神也不太對了。娛樂城是個什么所在她們知道,面前這個女人在她們心目中立馬就成了不正經(jīng)女人的代名詞,至于說不正經(jīng)到什么地步,那必須要進一步調(diào)查,很有必要。
“我沒帶……在家里放著呢……我有暫住證,上個月剛辦的!”孫麗麗也覺得情況不太對了,這三個女人看自己的眼光就說明了問題,她熟悉這種眼神兒,也明白她們心里在想什么。
“那你得跟我回所兒里一趟了,先去把衣服穿好吧?!苯褚獾哪樕侠涞枚伎旖Y(jié)霜了,沒有暫住證,這個理由足夠帶回所里調(diào)查的,尤其是這種女人,哪怕她沒什么問題,也不能輕易放過!
“我真的有……警察同志,求求你了,我真的有證!”去派出所?孫麗麗打死也不想去,就算張媛媛知道了會托人把自己撈出來,那個地方也太令人不安了,自己去了一點兒好都不會有。那種滋味自己不是沒嘗過,剛來京都不久就曾經(jīng)進去過,在樓道里蹲了半宿,比犯人還不如。那些警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動物,就連被抓進去的犯人也用眼角瞥自己。
“別廢話,趕緊去穿衣服,還得非等我動手幫你啊!”可惜孫麗麗的哀求并沒換來同情,江竹意就差在臉上刻上幾個字:我看不起你!
“哎呦,這大早上的說話不能小點聲?。慷汲詷屗幚?!我看看是誰這么不懂事兒啊,要不我今兒晚上去你們家窗根兒底下背背英語去?”這時屋門響了,緊跟著傳來一陣破鑼嗓子的叫聲,洪濤穿著一身秋衣秋褲,腦袋上還頂著一條浴巾,一邊擦一邊走了出來。
剛才門鈴響他也聽見了,不過那時候頭上還帶著泡沫呢,沒法出來。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客廳里沒動靜,估計是孫麗麗去開門了。但是半天也沒回來,他不太放心,湊合沖了沖就跑了出來,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早就來敲門。
“……江警官啊……我說今兒早上樹上的喜鵲直叫呢,合算是貴客到了,來來來,里面請,怎么能讓江警官在大門口站著呢,屋里坐、屋里坐!”轉(zhuǎn)過屋角,一看到江竹意的那張冷臉,洪濤立馬就知道麻煩來了。至于具體是啥麻煩現(xiàn)在不是問的時候,更不能在大門口一個門里一個門外的交流,那樣不就是對立嘛。先把她們弄進屋,茶水一張羅,不管喝不喝,你總不能再用眼睛瞪我了吧,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下面有啥話就好溝通了。
“你就缺德吧!你家院子里哪兒有喜鵲???那個是喜鵲嗎!”這兩位居委會副主任認識洪濤,他在這一片兒這么有名,想不認識都不成。說話的這位不光認識洪濤,兩個人還有不算淺的過節(jié)?,F(xiàn)在好了,她報仇的機會來了,洪濤說是喜鵲,她非指著后面樓頂上兩只烏鴉說事兒,純攪合,就是要給洪濤添堵。
原因就是她有個侄子老帶著一群小混子在這一片兒搗亂,讓洪濤直接扔后海里去了。打狗還的看主人呢,她覺得就這么忍了有損居委會副主任的威嚴,于是晚上帶著侄子一家打上門來,想訛點錢。結(jié)果差點沒讓洪濤再揍一頓,這還不算完,第二天洪濤就找上了居委會的門兒,堵著門口指名道姓的這通罵啊,要不是管片民警出面和稀泥,洪濤打算一暑假每天早上都去居委會門口罵兩個小時。什么玩意兒,自己家孩子都管不好,還有臉當(dāng)居委會干部呢!
“那個是喜鵲它姑姑,喜鵲叫了兩聲飛走了,它姑姑不長眼,非得過來再叫兩聲,這不是欠抽嘛!您等著,我一會兒就拿彈弓子給丫挺的打下來,讓它瞎叫!”洪濤才不會和她客氣,要不是江竹意在場,直接就得往外轟人,連廢話的機會都不給。就算有江竹意在,面對這種挑釁他也不能慣著,指桑罵槐誰不會啊,來吧!
“嗨,你怎么說話呢?你說誰是它姑姑?你什么意思啊!當(dāng)著警察同志的面兒你還敢犯渾,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沒你爹媽護著了,你招這種女人回來胡搞就是不成!”這位副主任也不是善茬兒,讓她和洪濤面對面單挑她是不敢,但是有江竹意在她就不怕了,跳著腳的罵,連洪濤的父母都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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