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蒙著點兒……”洪濤伸手把軍大衣撩了起來,率先把腦袋鉆了進去,又晃了晃手里拿著的手電,示意江竹意也把腦袋鉆進來。
“這不就是個老鼠嘛……”兩個腦袋湊在軍大衣下,借著手電的光亮算是看清了掛墜,江竹意并不覺得這個掛墜有什么特別的,歪著腦袋沖洪濤眨巴眼睛。
“別動……你臉上沾了點肉湯……”距離如此之近,燈光又如此之強,江竹意的鼻翼、嘴唇、眼皮都變成了粉紅色半透明狀態(tài),洪濤突然想起了耳朵的問題,她總是用頭發(fā)把耳朵蓋住,上面到底有沒有缺口呢?
“你耳朵上這個傷口是怎么弄的?”江竹意坐在洪濤右側(cè),要想看到她的右耳朵洪濤就得盡量把腦袋往前伸,還得她把頭側(cè)過來才成。就在洪濤借口給她擦腮幫子上的肉湯,借機把她耳朵上的頭發(fā)撩起一點時,江竹意突然開口了。此時洪濤的右耳朵就在她眼前幾公分的地方,被手電光一照,上面的傷痕歷歷在目,是個半圓形。
“哦……我也不太清楚,估計是被啥動物咬的吧,我還特意去打了破傷風(fēng)針。”費了半天力氣,洪濤還是沒看清楚江竹意的右耳朵,她把頭轉(zhuǎn)了回去,從軍大衣下面鉆了出來。
“你又騙人!我說你是不是滿嘴瞎話說習(xí)慣了,給你看看,這是動物咬的?”聽了洪濤的回答,江竹意突然變得有點暴躁,一伸手就揪住了洪濤的右耳朵,一把搶過手電,對著汽車的倒車鏡讓洪濤自己看,也不怕暴露目標(biāo)了。
洪濤心里在偷偷樂,夢境里自己耳朵上這個傷口就是坐在身邊這個江竹意咬的,她反應(yīng)如此強烈,只能說明一件事兒,她也對耳朵上的傷口有印象,咬自己的說不定就是她,或者說她也做過這個夢。
沒錯,洪濤馬上想起來了,自己第一次和她說自己叫洪濤時,她顯得很驚詫,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江竹意這個名字自己就是從夢里聽來的,難道她也和自己一樣在做同樣的夢嗎?那這就有點意思了,不管是不是,洪濤決定必須把這個女警察忽悠暈,然后把這件事兒弄明白。
“我覺得像狗,幸虧我有先見之明,連狂犬病疫苗都打了?!比绾螌Ω哆@個女警察,洪濤已經(jīng)有點心得了。你不能和她在正常情況下聊,因為她的智力并不低,很不容易上當(dāng)。但她有個弱點,就是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智商就直線下降,自己先得把她激怒。
“放屁!你自己看看,這是狗的牙印兒嗎?你們家狗嘴是平的?咬人還用門牙?”江竹意果然上當(dāng)了,一聽洪濤說自己是狗,氣就不打一出來,剛才那半鍋排骨的情誼全忘了,手上一用力,揪著洪濤的耳朵又往倒車鏡上湊了湊,聲音也提高了幾十分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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