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對開車掌握的挺快,江竹意則是在槍法上越來越準,這兩個人配合的還挺好,只要洪濤現(xiàn)目標,喜兒就會一腳剎車跺死,過不了兩秒鐘洪濤腦袋后面就會啪的一聲,十有**會擊中目標,甚至比白天打野雞的命中幾率還高。??而且江竹意還挺有一個當(dāng)姐姐的摸樣,她還知道別光自己過癮,時不時還會和喜兒換換位置,讓喜兒也過過槍癮,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玩得還挺高興。
可洪濤就比較悲慘了,不管是開車還是射擊,沒目標的時候都能縮在車廂里避避風(fēng),唯獨他這個打燈的人要趴在窗口頂著小刀子一般的山風(fēng)操作著探照燈不間斷的尋找目標。光靠燈架在過于顛簸的路況下根本沒法穩(wěn)住燈光,大多數(shù)時候要把燈拿在手里,用胳膊充當(dāng)懸掛減震系統(tǒng)。
“我說咱都打到好幾只了,多了也吃不了,是不是能回去睡覺了???又不是明天就回去,留著慢慢打多好?!辈坏絻蓚€小時,洪濤就有點扛不住了,手套和帽子護不住臉,自己不光臉上冰冷冰冷的,就連牙都凍透了,兩個眼眶生疼。
“再打一會兒吧,那邊還有一大片地沒轉(zhuǎn)到呢……要不我?guī)湍隳脽簦銇泶?!”江竹意頭一次接觸這么好玩的游戲,興奮得一點困意都沒有,她正打得高興,回去干嗎?屋里連電都沒有。
“不用,我不冷,我是怕你冷?!焙闈嫦胝f同意,咱倆換換吧,可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男人再弱,在女人面前也得充起男子漢的尊嚴,為了維護住這股子強勢,就得付出大把的代價,連自己這種二皮臉都不能免俗。
“姐,再往前那條溝晚上進不去,路太窄了,咱們往回開吧,回去的路上說不定還能打到幾只?!庇止淞瞬坏揭粋€小時,喜兒終于說出了一句讓洪濤滿心感激的話。這個丫頭沒白疼啊,關(guān)鍵時刻還是向著自己的。前面那條溝里路并不窄,她這么說就是為了不讓江竹意再往前搜索了。打燈這個活兒有多苦她心里比誰都明白,洪濤又不肯舍下臉,這個壞人她當(dāng)最合適。
“呀,都快十二點了,是該回去了……你是不是冷了?”這次江竹意沒再堅持,把槍放下,從后面伸手摸了摸洪濤的耳朵,立刻感覺出來溫度不太對。
“沒事兒,我穿的厚……”唉,剛才還在心里琢磨著她不太懂事兒呢,現(xiàn)在一句關(guān)心的話,就讓洪濤一肚子怨氣都消散了。不光不能表示一丁點不滿,還得盡量讓她安心,畢竟她是頭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很多事情不是她不去考慮,而是根本考慮不到。
“你倒是早說啊,耳朵都快凍掉了吧!”江竹意就算再沒心眼,此時也感覺到了什么,用手搓著洪濤的耳朵和臉頰,還不時往手上呵熱氣。
“真沒事兒,冬天出來溜兔子哪兒能怕冷啊,以前我和喜兒一溜就是半宿,是吧喜兒?”嘴真硬啊,既然不想讓她知道,那索性就硬撐到底,還得拉上一個有力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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