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今天的美子什么價兒收?。俊卑衍囃5搅艘还镏獾暮闈F(xiàn)在帶著一頂翻毛皮帽子,帽檐壓到了眉毛上,還用一副深茶色太陽鏡遮住了眼睛。這兩樣都是臨時買的道具,就是為了偽裝用的,洪濤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尤其是那雙看到就不容易忘掉的、集聰明智慧善良于一雙的眼睛!
“你要出多少?”販子看了洪濤幾眼,愛搭不理的回答了一句。
“有二千多……”洪濤盡量把聲音壓低,除了眼睛之外,自己這副男版重金屬嗓子也得偽裝偽裝。
“九個半,現(xiàn)在換嗎?”聽到洪濤報的數(shù)兒,販子多少有點精神頭了。二千不多,但蒼蠅腿也是肉啊,大買賣一年也碰不上幾次。
“我再考慮考慮……”洪濤搖了搖頭,又順著街道往前走去。
“哎,九點八怎么樣!”販子看出來洪濤不是棒槌了,又加了三個點。
“……”洪濤根本沒回頭,他根本就沒打算換,只是問問價格。
走了大半條街,問了三四撥倒匯的販子,美元和人民幣的黑市兌換價格基本定在了九點八上。不過這是二千美元的兌換比率,如果數(shù)量更多,這個價格還得上浮,搞不好可以過十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十萬美元可以換到一百萬以上的人民幣。
這時洪濤不亂逛了,來到一家店鋪門口徑直走了進去。這家店鋪并沒關(guān)著門做生意,它的門上貼著幾個大字,托運、翻譯、洽談!什么意思呢?它不是一家商鋪,而是一家為專門為商鋪、客商提供服務(wù)的衍生小店。
“哈嘍,請問有沒有翻譯可以雇傭?”進門之后,洪濤換上了英語,還學(xué)著父親學(xué)校里德國老教授口吻,把T的發(fā)音故意說成D。
那個德國老頭是教計算機的,和父親的辦公室門對著門,來自德國東部的包岑,一嘴標準的德國英語發(fā)音。老頭很喜歡和年輕人聊天,每次去洪濤都會和他聊上一會兒,除了計算機問題之外,什么都說。以洪濤這張破嘴,他不僅和中國人貧,外國人更不會放過。德國老頭的德式英語就是他最好的調(diào)笑作料,沒想到今天居然用上了。
“有有有……您是要俄語的還是英語的?”屋子里有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聽到洪濤的話,女人眨巴著眼睛不知所云,男人倒是反應(yīng)挺快,但他對洪濤這番打扮有點意外,一邊說一邊仔細的打量著洪濤,估計是想搞清楚這位到底是老外啊還是中國人。
“英文……英文!我……波蘭……科爾波維奇,羽絨服,大號!”洪濤心里也是崩崩直跳,裝中國人自己還能云山霧罩胡侃一番,可是裝外國人這還是頭一次啊,尤其是在這些見多識廣的倒爺面前,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反正縮頭也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豁出去了,露餡就露餡吧,憑自己這副身板,跑起來他們不一定能追上。
“英文是吧?一小時,一百塊……一個小時!”男人差不多聽懂了,立刻拿出一張報價單,指著上面的英文、俄文條目,開始給洪濤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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