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的電話?”看到張媛媛拿著電話發(fā)愣,正在查賬的孫麗麗挑起眼皮。閨蜜這種表情很少見,能讓她失神的事兒不多。
“洪濤……他,他讓咱倆馬上去找文委、工商、稅務(wù)的負(fù)責(zé)人,請他們?nèi)ゾ湃A山莊,還得上葷菜……我怎么覺得是出大事兒了,要不干嗎這么著急?還不許我問為什么。”讓孫麗麗一問,張媛媛終于醒了過來,把手里的電話掛上,然后把剛才洪濤的命令復(fù)述了一遍。
“我看這個洪扒皮的皮肉又癢癢了,整天自己不干正事兒,還敢隨便發(fā)號施令了。你就是對他太好、太縱容了,男人都是賤骨頭,一天不罵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要去你去,我不去!”
孫麗麗自打有了保羅這個男朋友之后脾氣好多了,也知道稍微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輕易不再齜牙咧嘴的罵人。可私下里她還是那個貨色,尤其是在洪濤的問題上,她不罵兩句就不會說話。
“死丫頭,你要累死我?。堪涯闶謾C(jī)和電話本給我,津門的人不能用了,干脆從南方找人上來還保險(xiǎn)點(diǎn)?!睆堟骆潞秃闈龥]脾氣,但是在孫麗麗面前依舊是大姐大,直接從桌子底下就把鞋甩了過去,一臉惡狠狠的表情。
“你不是說不和以前的人聯(lián)系了嘛,就不怕他知道了又和你鬧別扭?”鹵水點(diǎn)豆腐,一物降一物。孫麗麗和誰都能耍二百五,唯獨(dú)和張媛媛厲害不起來。腿上挨了一飛鞋,半個不字也沒敢說,乖乖的從包里把電話本掏了出來,連同手機(jī)一起遞了過來。
“這次是他允許的,你說他這是要干嘛,還要錄音拍照,連一直卡的死死的規(guī)定都不顧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兒了?”張媛媛翻著電話本,一邊撥號一邊提出了心中的疑慮。
“你問我不如去問他,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那個賊心眼想什么我哪兒知道?”孫麗麗撇了撇嘴,對她閨蜜這種遇到洪濤就降智商的舉動很不齒。
“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這半年多時間他好像變了,我也說不清哪兒變了,反正就是覺得他比以前深沉了很多,有時候我看著他的眼睛直發(fā)冷,他一瞪眼我就心虛?!钡谝粋€電話沒撥通,張媛媛又開始翻電話本,可是翻著翻著手就停了,若有所思的提出了心里的另一個疑問。
“唉,你算被他吃死了,最終會不會變成杜十娘難說啊。對了,保羅說他想帶我回德國結(jié)婚,以后就住在德國了,我也拿不定主意到底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呢。你說要是到了德國,人生地不熟的,說話都聽不懂,我會不會也變成杜十娘?”張媛媛為了男人發(fā)愁,孫麗麗也一個德性,她給不出好的解決辦法,別說幫著張媛媛了,自己還一腦門子官司呢。
“我不想你走,這一走指不定要什么時候再見呢。可他說你去德國是最好的選擇,還說保羅是個好男人,只要你不變心,保羅會一輩子愛你。你說他也沒出過國,連香港都沒去過,怎么會知道那么多外國的事兒呢?而且說起來和我見過的差不多,難道看書多就能什么都知道嗎?”
對于孫麗麗和保羅的關(guān)系,原本張媛媛是堅(jiān)決反對的,可架不住洪濤天天給她灌輸那套歪理,不想聽也躲不開。慢慢的她也就認(rèn)了,覺得麗麗能有個安穩(wěn)歸宿也是好事兒,到底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就不強(qiáng)求了。
可是一聽麗麗說真要遠(yuǎn)走德國,她還是很不舍。她們倆可以算互相扶持、依靠的伙伴,而且是唯一。在一起的時候不管遇到什么事兒都可以兩個人商量著辦,壓力小很多,一分開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