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lián)網(wǎng)這個行業(yè)是新興的,誰也拿不準它的走向,前兩年在美國可沒少坑人。不過洪師傅要是覺得它是個機會,那自然就是機會。”
“合資的事兒這次不要由馮家來做了,她是齊睿的小姨不假,可改之也不光有小姨子,他還有個親妹妹呢。從我這里就不能厚此薄彼,這次的投資機會交給張家您看怎么樣?”
當天晚上,洪濤就和白女士面對面坐在了自家的閣樓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起了這次投資的具體事宜。對于洪濤的投資方向白女士沒有異議,不光沒異議,還努力向洪濤推薦另一位有實力的投資者。
現(xiàn)在洪濤明白了一個事情,白女士之所以這么主動響應自己的要求,并不是她看好自己的投資獲利空間,而是她盲目的相信自己可以預知未來的一切,根本沒把自己的要求當做請求,而是看成對她們家族的又一次恩惠。這才變著法的想雨露均沾,生怕娘家人分多了惹起婆家人的忌恨,哪怕這個娘家人不是她的血親。
“白主席,據(jù)我所知您家在香港也有親屬經(jīng)商,為何不見您提起他們呢?”不管白女士出于何種目的,洪濤都想搞清楚她的想法。別人自己可以不了解,這個女人必須多多了解,因為她的想法可能會左右自己以后的發(fā)展方向。
“……實話和您說吧,我在齊家的位置比較特殊,現(xiàn)在改之是齊睿姥姥家、奶奶家的財產(chǎn)繼承人,再加上睿睿又是他唯一的女兒,以后恐怕也得繼承很大一部分財產(chǎn)。我這個當媽的必須得擺正位置,不管是她小姨馮家、姥姥魏家還是奶奶張家都要一碗水端平。至于說我的娘家人,反倒不敢過于親近了?!?br>
白女士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家族中最隱秘的私事告訴了洪濤,估計在她眼中洪濤已經(jīng)和神佛平起平坐了,那自然不能隱瞞,必須坦白。
“您是個傳統(tǒng)的中國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么多年要在好幾家人之間如履薄冰的搞平衡,真是不容易。”白女士的回答讓洪濤很意外,他之前認識的白女士更西方化、更知性,除了稍微有點迷信之外很難和一個中國傳統(tǒng)女人聯(lián)系到一起。
可是經(jīng)她這么一解釋,洪濤覺得在她那張外皮里面藏著的其實還是一副中國女人的心思,忠厚、賢惠、順從、顧家、舍己,還有點愚昧,完全沒有自我。
“只要改之能少點麻煩、睿睿能沒災沒難,我這一輩子也算值了,不難不難……”讓洪濤這么一夸,白女士的眼淚奪眶而出,可她的表情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不像是單純的委屈,其間還夾雜著一份自豪、一份堅持。
“這次的投資項目有點大,光張家會不會有困難?要不連您家一起吧,就說是我的主意,沒您的責任。”這時面對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白女士,洪濤真是一點邪念都沒有了,人性光輝的一面確實能壓制邪惡。
當然了,你也得趕上洪濤這么一個外表邪惡、內(nèi)心善良的大善人,真要是落到那些傳統(tǒng)的大師手里,白女士依舊是小綿羊的命運,早晚會被大灰狼吃掉。
“不不不,您可能不了解張家,他們在澳洲西部有大片農(nóng)場和礦山,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好幾代人。改之的生母現(xiàn)在還在世,是一家之主,也一直惦記著她的親生兒子,對睿睿也很照顧,還想勸改之辭去公職去澳洲繼承她的家業(yè)。改之和這位生母親到是親,可他不想去人家的家族里摻和,就把這件事兒拖了下來?!?br>
“要是比家族的資產(chǎn),他們張家才是第一,魏家是第二,馮家只能排第三,我們家那點產(chǎn)業(yè)就不值一提了。這件事兒您放心交給我吧,正好睿睿的姑姑也在香港常住,不用麻煩老太太,她姑姑就能做主?!睂τ诤闈奶嶙h白女士婉言拒絕了,一邊說還一邊雙掌合十給洪濤微微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謝。
“還有一個問題我需要和您商量商量,這次的投資不同以往,不再是單獨成立公司,而是要借用別人的公司,也就是說采用入股的方式,這就牽扯到一系列的商業(yè)談判和后期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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