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深深看了眼睡了二十六年的房間,伽聿拿上全部身家——幾張必要證件,一套換洗衣物,輕輕合上了房門。
站在書房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前,伽聿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猶豫了一瞬后,輕輕屈起手指,緩慢而有節(jié)奏地敲了三下門。稍作停頓,他那清泠的嗓音響起:“我進(jìn)來了?!?br>
沈又霖緩緩放下鋼筆,筆尖在紙上戳出一個小小的墨點(diǎn)。他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掃了眼伽聿,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包上,臉色瞬間變得如寒霜般冰冷,“啪”的一聲放下鋼筆,鋼筆在桌面上滾了一圈。
他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咬著牙,用一種嚴(yán)肅到近乎冰冷的語氣質(zhì)問道:“沈伽聿,解釋下你手里提的包?!?br>
伽聿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定在原地猶豫了幾秒,隨后深吸一口氣。
復(fù)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沈又霖的眼睛,“是這樣的,我是來辭行的,沈…哥?!彼奈惨粲行╊澏?,手緊緊地握著提包的帶子,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么情緒。
“辭行?”沈又霖臉色陰沉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窖,頓時陰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雙手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簌簌發(fā)抖。提高音量再次說道:“我再說一次,沈伽聿,你還是我沈家的人,別想踏出我沈家大門一步!”
“我也再強(qiáng)調(diào)一次,我只是一個存在二十六年的錯誤?!辟ろ参⑽⒀銎痤^,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現(xiàn)在這個錯誤該糾正過來了。這二十多年感謝沈家的養(yǎng)育之恩,后面我會慢慢回報的?!?br>
話落,伽聿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沈又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臉上帶著怒容,卻強(qiáng)忍著壓低聲音怒吼道:“沈伽聿,你怎么這么倔呢!我不允許你走!在沈家要什么有什么,還有什么不滿?”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盯著伽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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