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回去后,在公寓內茫然了很久,這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幾百平的房子里,三年時光,竟一點一滴,到處都能閃回出他曾經(jīng)和商輕離相處過的記憶,嬉笑怒罵,酸甜苦辣。
他逼著別再去想,快步走進屋開始收拾東西,拿出他三年前帶來的那個黑色背包,結果發(fā)現(xiàn)連一件厚一點的羽絨服都塞不下。
他用力怎么塞都塞不進去的那瞬間,這個破爛的背包就像是他求而不得,事與愿違的人生一樣,廉價又貪心得可笑。
梁茶這些年來看似不要了,卻又放不下的自尊心就像藏了一半破掉的襪子突然暴露出來,他終于崩潰地蹲下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哪怕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心臟還是像被鐵烙重重燙上去一樣,疼得他倒抽冷氣,嘴唇顫抖發(fā)白,只能死咬著牙關,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拼命地逼回去。
梁茶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開始的已經(jīng)足夠難看,結束得一定要體面。
他這三年已經(jīng)當夠了小丑,賣夠了蠢笑,現(xiàn)在絕不能再給商輕離任何消遣和嘲笑的機會。
他還有債要還,還要等著婁哥從牢里出來,跟程澄姐小舟他們一塊過上好日子。他不能再傻逼得讓自己都瞧不起,他得動起來,快點離開這里。
京圈里的那群狐朋狗友借著商輕離要結婚的事攢了個局。
向吟鷗下午才說漏了嘴,根本不敢去,可無奈負責攢局那小子覺得他不來這局味兒就不夠,三催五請地打電話催,旁邊正喝酒的商輕離看他那么費勁,伸手招了招手,示意那人把手機給他。
商輕離拿起手機來,毫不客氣地笑懟:“向吟鷗你怎么回事?平時要是什么局你早開著屏就騷過來了,今天不敢出來這是最近掉毛成禿雞了?”
向吟鷗被他這一激,惱羞成怒:“你他媽才是禿雞!”
“喲,不是說不舒服來不了嗎?我看這嗓門很響?。俊鄙梯p離手上夾著根煙,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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