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距離看著尸化的馮睿,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他失去了自己在這世上最愛的人,他的兒子,他唯一的親人。
面前的喪尸沖著他嘶吼一聲,嘴巴張到了一個人類不可能張開的角度,仿佛想一口吞下他。
馮平心如刀割,他豎起劍棍,對著喪尸的胸膛用力一捅。
那力道幾乎將它的胸膛捅得塌陷下去,同時也順利將它推至了鐵門后的小院里。
他一腳把門踹上,氤氳已久的淚水倏然落下。他嗚咽著道:“小睿,對不起。”
謝銘瑄見他順利將鐵門關上,這才松了口氣,把自己之前落在前廳的破空拿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破空似乎輕了不少。
她之前揮動破空時,雖然外人看著使出的招式行云流水,但她自己卻清楚,十來斤的重量確實不是現(xiàn)在的她能長時間駕馭的,她揮不了多久就會脫力,但此刻,她卻覺得仿佛只是拎著柄三、四斤的苗刀似的。
她心里有一絲疑竇,但現(xiàn)下不是多想的時候,她一手抱著礦泉水,一手拎著破空,輕手輕腳地走到虛掩的大門處,透過門縫觀察店外。
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古玩街,如今目光所及,全是游蕩在街上的行尸走肉,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享用一攤屬于人類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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