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它可憐?”杜正律問道,掌心一翻,小河豚穩(wěn)穩(wěn)落入瓷甕,“它味道鮮美,我來齊州后吃過數(shù)回?!?br>
“與人果腹是Si,做人的掌中玩物最后也難逃一Si,都是Si,有差別么?”
說到“掌中之物”四個(gè)字的時(shí)候,杜正律咬字格外重。
是很好吃,雪寶在心里暗自點(diǎn)頭,爹爹做的燒河豚非常美味。
可是,這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不一樣的。杜公子是讀書人,應(yīng)該知道‘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Si’的道理,吃它果腹是不得已的事,玩弄折磨......好像有點(diǎn)不太好?!?br>
“姑娘說得有理。”杜正律將挽起的衣袖散下,看著雪寶,“可若它自小被我豢養(yǎng)在池中呢?”
“從它能感知萬物起,就被我養(yǎng)著,我投食到池中,它才有得吃,我若想觀賞它,它便不能眠不能休,只能來回游動供我賞玩?!?br>
“它從小生活的這一方天地,也不過是我圈起來的小水池而已,它所看到的所有風(fēng)景,都是我想讓它看到的,甚至它是肥是瘦,也全憑我掌控?!?br>
“它分不清什么是對它好,什么是對它壞,更辯不明什么是折磨、什么是玩弄,于它而言,都是主人的恩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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