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始終睜著眼睛，他沒安分多久，就湊過去，湊到陳津北枕邊。

        月光是冷白色的，透過窗簾的縫隙斜灑進(jìn)來，那道光帶剛好停在陳津北身上。

        周許撐起手臂，擺出副極嚴(yán)肅極認(rèn)真的態(tài)勢，他甚至叫了陳津北的名。

        他望著朦朧月光下陳津北的臉，說：“陳津北，我有個(gè)問題想問你?！彼⒉划?dāng)自己白天那纏著人的一堆話稱作問題。

        陳津北閉著眼睛，早就是要睡的態(tài)勢。

        周許搖搖陳津北的肩膀：“你先別睡?！?br>
        陳津北終于睜眼，他自下而上看著周許，眉心微斂，倒是給他這張歷來冷淡的臉上添了些情緒。

        陳津北手臂搭上自己的額頭，神態(tài)有種白日罕見的慵懶隨性，他等著懸在自己上方的周許說出下句話。

        大半夜的，周許卻在好嚴(yán)肅好認(rèn)真地問他：“陳津北，你高考準(zhǔn)備考去哪？你要讀什么專業(yè)？你未來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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