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澄被她盯著有些不大自在，笑問：“一直看著我做什么？”手上卻是細(xì)心的把梨切成小塊，喂到女人唇邊。

        明明才過了兩個(gè)月，她的身體狀況就以不可挽回的態(tài)勢急速下降，體重一路消減到七十多斤，幾乎只剩了一副骨頭架子，連病號服都撐不起來。

        聞以歌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掌心，沒有說話。

        因?yàn)榭匆谎?，就少一眼。所以啊，哪怕一分一秒她都不想浪費(fèi)。

        心衰后期的病人由于長時(shí)間臥床，易發(fā)褥瘡，需得定時(shí)翻身和按摩。

        黎晚澄不放心交給他人去做，件件都親力親為。

        為了方便照顧，她又專門買了個(gè)便攜支架床，晚上就打開支在病床邊上。

        黑夜，天上掛了半彎清亮的月，映出女人面容的蒼白，病魔殘忍奪走了她的風(fēng)華，留下的只有一副殘破不堪的軀體。

        聞以歌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連呼吸都刻意放輕，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看了半晌，大概是覺得不夠，她又伸出手，去細(xì)細(xì)描摹黎晚澄的輪廓。

        她瘦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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