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窗下,聞無欺正微微垂首坐在那兒。
他閉著眼,身上有些潮意,如玉的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霜,連濃黑的長睫上都掛著白霜,令他整個臉透出冰魄般的蒼白冷漠,唇瓣卻殷紅艷麗,又顯得妖冶詭異。
似乎是被隗喜紊亂的呼吸聲驚醒,聞無欺睜開了眼睛,抬頭朝她看了過去。
或許是剛剛蘇醒的原因,他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便顯得清寒冷然。
那眼神讓隗喜抓緊了身下的被褥,他這個樣子,就是那一日在外城時她抬頭看到的樣子,冷漠沒有感情,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任何人任何東西在他眼里都是卑微的螻蟻。
但很快,他似乎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看清對面床上被驚嚇得臉色發(fā)白的隗喜,臉上的冷意漸漸淡去,他的唇角輕輕翹起,翩翩君子般的柔和,緩聲開口慢慢道:“抱歉,嚇到姑娘了,昨夜可有好眠?”
隗喜遲疑了一下,撫著心口從床上下來。
她的腳一沾地,余光便看到聞無欺那旁人看不到的黑色魂體如同觸肢一般朝著她勾纏而來,她呼吸一滯,下意識想后退,但身后是床,便又重重坐了下來。
那黑色魂體也縮了回去。
她能察覺聞無欺正看著她,或許還帶著疑惑,她本就心臟不適,便故作心口疼地蹙了蹙眉,揉了揉心口,才是抬起頭來。
她當(dāng)然不想真的做卑微的隨侍,她只是為了接近他,讓他習(xí)慣她的親近,想要利用他去玄樓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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