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頓了頓,仰頭看他的眸光柔柔,她唇角忽然漾出一抹笑,若有所悟般狀似好奇道:“你難道是在害怕我這個快要死的人嗎?可是我聽小精怪們喊你神君大人,小白、神君大人竟是怕我這個病弱凡人?”
這話像是戳中了什么,激起了小白的逆反心理,他又冷笑一聲,掙開隗喜的手,卻是轉(zhuǎn)身坐在了石頭上。
石頭如隗喜所說又寬又大,她坐在石頭靠東的位置,小白就在石頭最靠西的位置坐下,且背對著隗喜,隗喜轉(zhuǎn)頭時,看到的就是他清瘦的脊背、如雪一般披散下來的白發(fā)。
太過逼迫人容易得到逆反,所以隗喜的目光在他后背上稍作停頓后,便收了回來,沒有再喃喃不休地說話。
他的手太冷了,她低頭看了一眼剛剛抓過他的那只手,被凍得青白,她兩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給自己取暖。她身上的狐裘披風(fēng)在下墜的時候丟了,里面的衣服穿得再厚實還是顯得單薄,所幸這里沒有風(fēng)雪,如同春日般,只要不靠近小白,就不會太難受。
可她又想靠近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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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了一會兒太陽后,隗喜目光往小精怪們那兒看了一眼,再看向背對著她坐著的人,她忽然再次開口:“小白,那些小精怪,是你養(yǎng)的嗎?”
就好像麓云海的那個無欺會把自己分裂成許多個“無欺”,他會自己和自己玩,那這個小白,是不是養(yǎng)小精怪來陪自己呢?
小白如一尊冰雪雕塑,坐在那冷冷的,不吭一字。
隗喜又說:“你一個人在這里也很孤單吧,所以養(yǎng)了它們來陪你自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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