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姜則成擦去眼角那點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YeT,扭頭看向旁邊空出的床,極輕地嘆了一口氣。
傍晚六點十七分,天空是密度均勻的深藍,晚霞是一道橙紅sE,像一條河,靜靜流向遠處。
醫(yī)院309號病房內(nèi)——你替江招娣擦了擦手背,自顧自地說起近況。
“媽,我做壞事了?!?br>
你看著她平靜的面容,不禁苦笑,“這種時候你應該起來指著我的鼻子,對我脫口大罵的。你起來打我一巴掌也可以啊,為什么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你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咸澀的水Ye從眼眶流出,又流進嘴巴,讓舌頭嘗到,然后一直苦至心底。
兩日后的午間,壓低的帽檐幫你擋了擋晃眼的太yAn。
你心不在焉地咽下口中最后一口臨期三明治,手里回復著醫(yī)院那邊的催繳消息。
忽然,你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阿迪達斯的球鞋。幾乎不用思考,你便知道是姜則成又悄無聲息地來找你了。
“做什么?”你抬頭,面sE煩躁。
姜則成盯著你肩帶下那點隱隱綽綽的吻痕,艱澀開口:“為什么不拿走那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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