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回到府中,被爹爹抱在懷里,聽他一聲聲喚“煙兒”。
可自來書院后,獨(dú)處僅有一次,那一次,爹爹親口允諾:他是她的,永遠(yuǎn)都是。如今……他是否已忘?
念及至此,淚意早已盈眶。忽然,“嘎吱”一聲,木門自內(nèi)推開。
“既來了,為何遲遲不入?”一道清朗男聲自身后傳來,語(yǔ)調(diào)平靜,卻隱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薄怒。
杜若煙猛然回首,只見杜珂一襲素衣立于門內(nèi),風(fēng)姿清癯宛若出塵謫仙,唯眉宇間凝著些許倦色與淡淡埋怨。
只那一瞬,她強(qiáng)抑的情緒驟然決堤,猛地?fù)淙氲鶓阎?,淚水如斷線珍珠般簌簌而落,頃刻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滴入了冰封的湖面。
杜珂身形微頓,原本冷峻的神情悄然消融。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里,疾步退入屋內(nèi),反手緊閉房門。
杜珂將小女兒引至榻上坐定,自己卻只倚著榻沿,手掌緩緩撫過她顫抖的后背,俯身在她耳畔低聲:“乖寶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告訴爹爹,爹爹替你教訓(xùn)他。”
杜若煙雙臂死死纏著他的腰,臉頰緊貼他胸膛,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嗓音斷續(xù):“就是爹爹……是爹爹不要煙兒了……”話未盡,淚已落滿襟。
杜珂心口一緊,慌忙拂袖去拭,“莫哭,乖寶,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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