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硯為了只貓巧言辯駁,語氣急切。
周漸揚唇邊輕哂,一只野貓有什么好急的?
散漫流移在外的目光頓在據(jù)理力爭的謝清硯臉上,她用手撐著下巴,指甲在燈下細細閃爍,類似蝴蝶的磷粉,能瞥見偏斜的淡粉珠光色。
她偷做了隱晦的美甲。
某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
記得那天,班長宿星卯聲稱被野貓抓傷,回教室時遲了片刻。那可是素來恪守成規(guī),從不遲到的班長。
同性之間,尤其是視作對手的人,對彼此那些細微變化的覺察,有時甚至比異性更為敏銳。
那幾道自衣領(lǐng)邊緣蔓延而出,仍清晰可辨的紅痕,真是野貓所為嗎?
周漸揚往前眺去。
豎直挺拔的背影在教室堆迭的書本里很顯眼,記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靜靜落筆寫試卷的人,在課間休息的短暫十分鐘內(nèi),似乎往這邊連看了好幾眼。
輕描淡寫,并不經(jīng)意的視線,圓心落點一致,指向一道過分鮮亮的身影。
時有時無,晦明不定的注視,被周漸揚巧妙地捕捉到,他訝異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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