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沈逾之無視掉了鐘霽對他的那些顯然帶著濃烈主觀色彩的評價,而是沉默半晌問道:“是……大樹?”
然而不想鐘霽卻愣住:“那是誰?”
沈逾之聞言陷入沉思:“不認識嗎……那游輪?你們是在游輪上見他的?”
鐘霽下意識移開了目光說道:“和你無關(guān)。”
“我知道了?!鄙蛴庵⒁獾搅怂奈⒈砬?,輕輕一笑,還好心幫他指路道:“或許你要找得是杜鵬的病房?他剛剛被搶救出來,現(xiàn)在大概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著。”
說罷,沈逾之將手中的紙筆放回了床頭的置物架,喝了口水,雙手交疊在一起,看向還在床尾站著的鐘霽說道:“不過在此之前——坐,這么久不見你應(yīng)該也有很多話想和我說吧。”
鐘霽一愣,下一秒便泄憤般一腳踢開了那沒有靠背的鐵凳子。他表情兇狠地瞪著沈逾之,右手緩緩扼住了他的脖頸——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會動你?!?br>
也不知道鐘霽這幾年經(jīng)歷了什么,他的手勁兒很大,抵在沈逾之的喉口緩緩收縮,沒過一會沈逾之便覺得嗓子中散開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隨即強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把你當個人看,不代表我就把我的仇恨也暫且放下。沈逾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就對你那天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一絲后悔嗎?”
沈逾之無暇理會鐘霽多余的動作,下意識掰住了他的手,卻因為受傷而用不上力氣。他整個人仿佛被鐘霽單手釘在了床上般,強烈的咳嗽不由在他的本就泛紅的眼尾下帶出了幾滴生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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