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磬的聲音中帶了些篤定：“我還是覺得不像?！?br>
        “像與不像我們另談，”沈逾之笑了笑：“當(dāng)我遇到杜鵬的時候，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不一樣了起來?！?br>
        “連我自己也無法否認(rèn)，杜鵬在某些事上的理解的的確確是和我十分一致的?！?br>
        沈逾之不由移開目光，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床尾：“——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時時刻刻提醒我，我一直在向他們?yōu)槲乙?guī)劃的路上行走一樣?！?br>
        蔣磬似乎知道沈逾之接下來想要說什么。

        “就像是在告訴我，你不管怎么努力，都不會變成一個……”沈逾之似乎對于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停頓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最終說道：“一個……正常人?！?br>
        “不是的。”蔣磬脫口而出：“不要這么想，你和他們不一樣?！?br>
        沈逾之抬眸看向蔣磬，目光中竟然帶了幾分脆弱和不易覺察的期待。

        蔣磬的內(nèi)心忍不住揪住——他從未想過這樣的表情會在沈逾之的臉上見到……沈逾之一直以來都是沉著又穩(wěn)重的，就算是與他獨(dú)處或是在想要他做些什么的時候，沈逾之也總是帶著幾他分獨(dú)有的矜持。

        沈逾之從未像現(xiàn)在一樣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過去十幾年存在的正確性。

        這一瞬間，蔣磬忽然感受到了自己語言的匱乏。他不由將自己右手手背上的吊針扯掉，下床將一旁垂著頭的沈逾之一把抱進(jìn)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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