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磬將那張畫著時間線的廢紙舉起，撕成了三份，又將他們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如果是邢富的尸體發(fā)現(xiàn)在前，楊教授的尸體發(fā)現(xiàn)在后呢？”

        “楊教授恰好是臨床心理學的老師之一，他很容易就能接觸到氯丙嗪這類的管制藥物。如果是楊教授死在邢富之后的話，我們自然而然就會將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br>
        “同理，”蔣磬又將那幾片紙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順序，得出了一個新的時間線：“我們通過這樣的排列組合可以得出六種可能性。兇手到底是先殺的誰，兇手又是什么要選擇這個順序拋尸……這些都是我們破案的關(guān)鍵?！?br>
        “如果兇手是先殺的邢富后殺的楊教授，那么楊教授就極有可能與邢富的死有關(guān)系，這樣就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

        “兇手的動機是什么？他為什么要把楊教授割席出去？偽造一個殺人后畏罪自殺的現(xiàn)場不好嗎？這樣一來干擾警方拖延時間的目的達到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瞞天過海?！?br>
        劉海涵似乎被蔣磬的這一串分析說服，眼睛緊緊盯在他手中的幾片紙條上。不過吳越卻一臉將信將疑地樣子，大概是還在糾結(jié)于尸檢報告上：

        “——不對啊，你這一切分析都是建立在不清楚兩人死亡時間的前提之上，可是我們之前的尸檢報告上明明寫得是兩人的死亡時間相差有一周多的時間呢。這你們要怎么解釋？”

        “根據(jù)我對你們的觀察，通常情況下，你們在得到了尸檢報告后就不會再次對尸體進行二檢核對數(shù)據(jù)了，頂多是在拿到報告的時候法醫(yī)來看一眼?！?br>
        “別忘了，”沈逾之將手指抵在唇邊，繼續(xù)說道：“我們還有些別的問題沒有解決?！?br>
        吳越看了看沈逾之，猶豫半天還是將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沈逾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顯然沒有到達他的眼底：“而且，剛剛周忱和我說了些在老師之間流傳的很有意思的八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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