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似乎灼燒了他的心肺,每一片肌膚都起了水泡與焦糊,鯰尾將目光投向室內(nèi),卻突然感到一股涼氣從腳蔓延到頭頂。
頭發(fā)是月光一般銀白的少年被籠罩在火光中,刀身被高溫熔成鐵水一滴滴落下,而他身旁,面容相似的黑發(fā)少年生死不知,同樣損毀嚴(yán)重的刀柄依稀能看出和鯰尾藤四郎腰上的那把是如出一轍。
‘火焰,燒毀了我的一切?!?br>
在從夢里驚醒時,鯰尾好像恍惚聽到了有誰這么說道。
黑發(fā)的脅差猛地坐起身,右手死死捏緊胸口位置的布料。他低著頭,原本清澈干凈、幾乎一直以來都帶著輕松愉快的大眼睛里染上了讓人陌生的陰霾。鯰尾的面色慘白,額角泌出的冷汗匯聚成一滴從臉上滑落,在純色的布料上渲染開痕跡。
他盡全力地克制住自己過于沉重的喘息,不愿意驚擾到任何人。只是終于將自己的呼吸平復(fù)下來后,鯰尾才忽的意識到,太安靜了。
他和骨喰是住在一間屋子的,大正時代已近吸收了不少西方國家的東西,最為明顯的就是蝶屋里取代了榻榻米的宿舍床。不過,比起現(xiàn)在對所有人來說都很新鮮的事物,雙子還是更習(xí)慣傳統(tǒng)一些的。
所以此刻,雙子的床鋪是連在一起的,如若往常,別說鯰尾這邊這么大的動靜了,只要稍稍的不對勁,作為雙子的銀發(fā)脅差就會警醒地睜開眼做起防備的動作。
鯰尾看過去,沒有燭光的映照,脅差僅次于短刀的偵查也足夠他在這黑夜中看清一切。他的臉上并沒有染上意外的情感,反倒有著一種——讓人悲傷的了然。
香奈惠小姐的動作很快,在雙子吃完飯后,就交給了鯰尾一壺特質(zhì)的熏香,說是有些劍士對于藥物的抗性太好,經(jīng)常會被身上傷口的疼痛擾地睡不好覺無法休息。
而且比起單純的藥,有時候這種可以促進(jìn)睡眠的熏香,更能安撫病人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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