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衛(wèi)璧心里想的是,他家青書對那個什么周芷若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真是太討厭了,不如帶他四周看看美女,開闊眼界,說不定等他哪天過盡千帆看膩美人之后……咳,就那啥,一不小心彎了不是……
于是就這樣,思考重點完全不在同一層面上的兩人繼續(xù)勾肩搭背地逛青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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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蝴蝶谷中張無忌為紀曉芙穩(wěn)定了傷勢,楊不悔靈活的大眼睛轉了幾轉,突然走上前去,抱住張無忌,在他面頰上吻了一下。她自幼除了母親之外,從來不見外人,這次母親身受重傷,急難之中,蒙張無忌替她減輕痛苦,心中自是大為感激。她對母親表示歡喜和感謝,向來是撲在她懷里,在她臉上親吻,這時對張無忌便也如此。紀曉芙含笑斥道:“不兒,別這樣,無忌哥哥不喜歡的?!?br>
楊不悔睜著大大的眼睛,不明其理,問張無忌:“你不喜歡么?”張無忌笑道:“我喜歡的,我也對你好?!痹谒崮鄣拿骖a上輕輕吻了一下。楊不悔拍手道:“小醫(yī)生,你快替我娘把傷全都治好了,我就再親你一下?!睆垷o忌見這個小妹妹天真活潑,甚是可愛。他十多年來,相識的都是年紀大過他很多的伯伯叔叔,常遇春、衛(wèi)璧雖和他兄弟相稱,也大了他七八歲。宋青書也大他四歲,更是與他交情甚淺。那日舟中和周芷若匆匆一面,相聚不到一天,便即分手,此外從未交過一個小朋友,這時不禁心道:“要是我有這樣一個有趣的親妹子,便可常常帶著她玩耍了?!彼€只十四歲,童心猶是極盛,只是幼歷坎坷,實無多少玩耍嬉戲的機會。
其余眾傷者看張無忌為紀曉芙治療,也紛紛求他出手相救。張無忌心里雖有疙瘩,但畢竟還是本性純良。況且自他學會醫(yī)術后,除了替常遇春、紀曉芙治療之外,從未用過,眼見這十四人或內臟震傷,或四肢斷折,傷處各有不同,常言道學以致用,確是頗有躍躍欲試之意。
于是他詳察每人的傷勢,不由得越看越是驚奇,原來每人的傷勢都不相同,而且傷法甚為奇特,均是胡青牛所授傷科癥中從未提到過的。有一人被逼吞服了數(shù)十枚鋼針,針上而且喂毒。有人肝臟被內力震傷,但醫(yī)治肝傷的“行間”、“中封”、“陰包”、“五里”諸要穴卻都被人用尖刀戳爛,顯然下手之人也是精通醫(yī)理,要叫人無從著手醫(yī)治。有一人兩塊肺葉上被釘上兩枚長長的鐵釘,不斷的咳嗽咯血。有一人左右兩排肋骨全斷,可又沒傷到心肺。有一人雙手被割,卻被左手接在右臂上,右臂接在左臂上,血肉相連,不倫不類。更有一人全身青腫,說是被蜈蚣、蝎子、黃蜂等二十余種毒蟲同時咬傷。張無忌只看了六七個人,已是大皺眉頭,心想:“這些人的傷勢如此古怪,這下手傷人的兇手,卻為何要挖空心思,這般折磨人家呢?”
張無忌忽地心念一動:“紀姑姑的肩傷和臂傷卻都平常,莫非她另受奇持的內傷,否則何以她一人卻是例外?”忙走進廂房,一搭紀曉芙的脈搏,登時吃了一驚,但覺她脈搏跳動忽強忽弱、時澀時滑,顯是內臟有異。其實那十四人傷勢甚奇,張無忌也不太放在心上,還暗想其中崆峒派等那些人和逼死他父母一事有關,此時受這些怪罪,也算活該。可是紀曉芙的傷卻非救不可,于是張無忌便走到胡青牛房外,低聲問詢。
其余人等也或軟或硬地隔著門簾逼求胡青牛,見他不肯答應,又求張無忌救命。
胡青牛只冷冷地說道:“這孩子名叫張無忌,他是武當派弟子,乃‘銀鉤鐵劃’張翠山張五俠的兒子,張三豐的再傳弟子。他自己身中陰毒,求我醫(yī)治,可是我立過重誓,除非明教中人,決不替人治傷療毒。這張姓的小孩不肯入我明教,我怎能救他性命?”
眾人心都涼了,他們原以為張無忌是胡青牛的弟子,那么他本領雖然不及師父,遇到疑難之處,胡青牛定肯指點,不料他也是個求醫(yī)被拒的病人。
每個人都垂頭喪氣,然胡青牛卻忽然說道:“這個武當派的少年他懂一點醫(yī)理,他武當派的醫(yī)理雖然遠遠不及我明教,但也還不致于整死人。他武當派肯救也好,見死不救也好,跟明教和我胡青牛可沒牽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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