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這么著急問的，嚇到他了。

        蘇牧盯著褚寒庭的眼睛，似是下了“視死如歸”般的決心，帶著哭腔問：“你都知道了？記起了多少？還是你也……”重生了。

        看到蘇牧哭得如此悲傷，褚寒庭心如刀絞，“蘇牧，先冷靜一下，別害怕，我不會離開你。不管我記憶中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始終會珍惜眼前的你。”

        他像哄小孩似的，給人拍著背，安撫著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穩(wěn)定了的蘇牧。

        眼淚是一種發(fā)泄，蘇牧一下子停不下來，但身側(cè)的手逐漸攥緊，他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了承接暴風(fēng)雨的準備。

        如果褚寒庭一直沒有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么他會選擇沉默不語；但如果褚寒庭也擁有了前世的記憶，那么逃避是無濟于事的。

        若讓他自已主動提及這些事情，蘇牧心里清楚，他沒有這個勇氣。

        既然褚寒庭問了，那他不如趁此機會，將所有的真相，都一次性吐個干凈。

        好過他自已一直掙扎著、退縮著、不敢向前走一步，龜縮在安全的殼子里，一直自欺欺人。

        他咬著牙，蹦出的話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但也終于將壓抑已久的真相說出口了。

        “褚寒庭，我……我是……重……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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