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
「等一下。」美游忽然開口。
伊莉雅愣住,指尖的熱度順著掌心向上竄,卻在美游的目光里慢慢停下來。她的朋友望著她,眼神里沒有要阻止,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
「你是為了贏我,還是為了記住這個力度?」
那是一句完全「功能化」的提問——在正確的時間,對準正確的目標,迫使她確認自己的目的。伊莉雅垂下眼,呼出一口氣,笑了。
「……是後者?!?br>
她把令咒收回,讓堆疊自己崩落。圣劍的光沿劍脊一點點收束。小黑怔了怔,隨即笑容更亮:「真是——成熟了呢。」
「別學我那種沖動?!姑烙问掌鹗诌叺墓P記本,像是把一段觀察歸檔,「你不是沒有勇氣,你只是學會了把勇氣放在需要的地方。」
熱身局沒有分出勝負。三人把牌收好,換上官方掛繩,往檢錄口走。沿途的中庭已經(jīng)擠滿人,展示柜里那張深sE的卡像一個黑洞,吞噬著四周的光。玻璃上倒映著每個人的臉:興奮、貪婪、警惕——以及某種說不清的渴望。
「我們的愿望是什麼?」小黑忽然問。
「……我還沒想好。」伊莉雅誠實地說,「但我知道我會想清楚的。不是因為可以許愿,而是因為我們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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