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也沒再多問,但叮囑道:“帶把傘啊,還在下雨?!?br>
清晨潮氣還覆蓋著整座城市,街邊已經(jīng)有了人煙味。
青石板路的磚瓦里積攢著泥水,凹凸不平的路面被自行車軋過。早茶館子陸續(xù)開張,鋪前翻滾著白霧香氣。
街區(qū)之外日新月異,老巷子卻被陳舊地留在原地。
全子來得早,一開門就聽見俱樂部的拳擊臺那有人在練沙包。但與其說是練功,不如說是在發(fā)泄旺盛精力。
拳拳實心,沒有一點巧勁。
“一大早就來打拳?我還尋思我們俱樂部哪有這么勤快的拳手?!比哟蜷_了場館內(nèi)的燈,打了個哈欠,“你又遇到什么事兒不順心了?”
沈凜不言不語沒個回應(yīng),只顧著悶頭打拳。
全子勒緊褲腰帶,脫了鞋走進(jìn)去。他在這俱樂部沒開多久就來應(yīng)聘教練了,也算是店里老員工。
他記得沈凜剛來時還沒多大,但力氣夠用,又比同年齡段的學(xué)員能吃苦,練了兩個月就上初級擂臺比賽。后來熟了些,全子才知道這弟弟壓根不是輟學(xué)又沒爹娘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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