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了和薄榿成一塊回國的機票,唐泛雨從重癥病房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她要回去見唐泛雨父母說清楚辦理去看女兒的簽證。
飛機落地時,薄榿成要回港城那邊的公司,走之前安慰地拍了拍姜苔的肩膀:“別怕,有事聯(lián)系我。”
姜苔點頭。
可誰經(jīng)歷這種事能不害怕,她連續(xù)幾天幾夜都在做噩夢。前面冷靜地處理完回國該做的事情,回家路上突然崩潰大哭。
姜苔回了之前的那棟復式小別墅里。
即使是在夏天,花園里也沒花在開,只剩被物業(yè)管理還會打理的路邊灌木草叢,泳池里全是枯敗的樹葉。
她本來只是在房間看霍槿瑜給她生日時錄的錄像帶,沒料到會大病一場,昏睡中夢到好友全身是血的慘狀。
姜霆找來家庭醫(yī)生給她吊鹽水,但姜苔依舊是反反復復地發(fā)著高燒。
她在鵝絨被里悶出一身黏膩的汗,拆針之后,手背又青紫一片。喝了半碗藥,吐了一大半。全身臟兮兮又狼狽,睜不開眼地在哭,淚水浸濕枕頭,眼皮都腫了些。
朦朦朧朧間,一只寬大有力的手把她從被子里撈起來,抱在懷里安撫,邊拍她后背邊聲線極低地說:“會好的,不哭了?!?br>
她始終沒力氣睜眼,迷迷糊糊地邊哭邊喊“媽咪,媽咪”,哽咽滾燙的眼淚落在那人的肩窩?;秀遍g,又感覺苦藥湯喂了進來,加了白糖也蓋不住那股苦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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