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遠遠地看著從山上沖瀉下來的洪水。
他的一舉一動被關(guān)注著,有主流媒體的記者聽說他母親在白塔山齋戒,早早聞風而動,架著攝影機在山下蹲守,都被保鏢攔住上前采訪的腳步。
剛接完一個電話,又輪到另一個電話。這次是在外省出差的姜霆:“怎么樣了阿宴,苔苔和媽下山了嗎?”
“沒有,山路被洪水沖阻了?!?br>
“那你看見沈凜了嗎?就是姜苔她哥?!苯獓肃榈溃八f他去接苔苔了,但我突然聯(lián)系不上他。”
或許是這次山洪讓霍宴想起親姐意外去世的往事,暴雨還在下,他揉著眉心怒道:“你不擔心親生女兒,倒還想著個和你八竿子打不著的繼子?老子告訴你,那小子今天就算為我家苔苔送命也是理所應(yīng)當!”
霍宴對沈凜母子倆從來沒給過好臉色,趁虛而入、鳩占鵲巢是他唯一的評價。
沈凜沖進山里是讓他有觸動。
但在姜霆這,他不愿意給句好話。
山上情況沒有比山下好多少,車逆著山洪往上開也越來越吃力。寫著“無人驛站”的路牌在狂風中搖搖欲墜,最終還是被泥水沖走。
往山頂開不動,沈凜看見分叉口的另一邊是條黃泥路。因為樹高林深,只順著山間公路傾泄的洪水沒往那沖,而這條路的遠處有輛越野車。
他開車拐進去,還沒開到那輛車旁就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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