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一根溫暖的稻草。
她仍然不肯叫他“阿苗哥”。
她時而眉心微蹙,仿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么。
有一天,他和老鴇離開之后遲遲沒有回來。
少女坐在床榻上,猶豫多時,終于忍不住緩緩起身,摸索著走到廂門旁邊。
咬唇沉默片刻,她用力拽開了那扇木門。
“嘎——嘩——”
外間靡靡之音迎面撲來。
“無衣姑娘?”有人攔下了她,“哎喲,花魁交待過了,可不敢讓您出來亂走!”
少女怔怔:“無衣……我?”
“您快回去,”這人對她說,“萬一碰上個登徒子,把您臉上這白綾一扯……嘶……”他湊近她,熱烘烘的鼻息噴到她耳朵上,“您的眼珠子,可是會整個掉出來的!這得要留給花了大價錢的恩客享用……”
少女不自覺倒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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