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眠猛地?fù)u頭，眼淚甩落，細(xì)軟的發(fā)絲黏在Sh漉漉的臉頰，顯得異常狼狽。

        她像是怕極了，又像是急于證明什么，語無l次：

        “不……要分的……裴之舟，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讓你難堪了……我們分開對(duì)彼此都好……求你了……”

        她顛來倒去地說著，仿佛只要說得足夠多，理由足夠充分，就能掩蓋心底那點(diǎn)因?yàn)橄到y(tǒng)任務(wù)而催生出的愧疚和不安。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垂著頭，纖細(xì)的肩膀微微發(fā)抖，像風(fēng)中即將折斷的葦草。

        空氣在她帶著顫音的話語結(jié)束后，徹底沉寂下來。

        只有浴室頂燈投下冰冷的光，映照著彌漫的水汽，和她蒼白失措的小臉。

        時(shí)間像是被拉長，每一秒都磨著許若眠緊繃的神經(jīng)。

        良久，她終于聽見了他的回復(fù)。

        “好?！?br>
        只有一個(gè)字。輕飄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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