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教室的那一刻,我連頭都不敢抬。
腳步彷佛灌了鉛,沉重地拖著,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不發(fā)出聲響,卻疼得明明白白。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我,也不敢去猜。
我甚至連他的臉,都沒勇氣再看清楚。
那張曾經(jīng)牽動我無數(shù)情緒的臉,如今只剩下一層連我自己都無法直視的疤痕。
我低著頭,一語不發(fā)地走回座位,像個局外人,像個失敗者。
直到坐下,身T與椅背緊貼,才覺得好像重新?lián)碛幸稽c安全感。
等到我確定沒有人注意我,尤其是他沒有,我才小心地、偷偷地抬起眼。只是撇一眼,極短的那種。
他還是坐在那里。
手肘搭在椅背,側身對著朋友,臉上掛著我再熟悉不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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