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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曾經(jīng)的我們,是那樣熟悉而輕松的。
那天我剛換座位,坐到他旁邊。對他不太熟,但他坐姿端正,神情專注,給人一種與我格格不入的氣質。我卻笑嘻嘻地說:「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同桌啦,請多指教!」他稍微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嗯,好啊?!购唵蔚膽獙?,卻莫名讓我感覺很真誠。
後來我們熟了。他其實不是那種安靜的人——嘴巴壞得很,講話總Ai加點調味料,像是在挖苦卻又不全是惡意。有次他講了一句我聽不下去的話,我順手拿羽球拍敲了他一下。他笑得倒開心,還給我取了個稱號,說我是「羽球拍魔nV」。我氣笑了,嘴巴不服輸?shù)鼗貑芩?,可是心里卻覺得,這樣的互動很好,很像朋友。
記得還有一次,我們在課堂上為了題目解法吵起來,被老師罰站。他一邊站一邊偷笑,像是很享受這種「一起被罰」的奇怪默契。當我還在氣呼呼地想反駁,他卻突然說:「這樣不是挺公平的嗎?反正我也想活動一下筋骨?!拐Z氣輕松,像是在逗我。當時我其實差點笑出來,但還是故作高傲地轉頭不理他。那是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吵架也能有點溫度。
還有一次下雨,T育課改打桌球。我沒帶球拍,正猶豫要不要跟別人借。他人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回來,手里拿著一副球拍,淡淡地說:「我有拿你的?!拐Z氣輕描淡寫,像只是順手。但我怔住了——我沒說過我沒帶球拍,他怎麼會知道?他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卻總在細節(jié)里,藏著我以為沒人會注意的自己。那一刻,我微微地感動。
我以為我們就是這樣,鬧鬧吵吵,也能長久。
後來,我寫了一張紙條給他。不是什麼深情表白,只是一段我小心翼翼整理出來的話——想解釋、想厘清、也想表達一點點自己的心情。但他看完後,沒有回應。只是和旁邊的朋友交換了一個笑,嘴角揚起的弧度刺痛了我的心。他把紙條折好,當成玩笑一樣塞進桌墊里,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有些話,說出來只是讓自己難堪。
現(xiàn)在這場爭執(zhí)。我鼓起勇氣說:「我錯了?!共皇且驗槲艺娴腻e了,只是我不想把關系推到再也回不來的邊界。他卻只是淡淡地回:「是我的錯。」語氣冷冷的,像是對一場無關緊要的b賽草草結束。我一時間無話可說,原本準備好的話卡在喉嚨里。
我只是想好好地談一談,解釋清楚。但我總是習慣先低頭,總是以為只要我讓步,就能修補。可這一次,我突然覺得好累。像一個人獨自努力地擠進他的人生,而他只是禮貌地側過身,給我一個站位,卻不打算真的接住我。
原來,曾經(jīng)的我們那麼親近,如今卻只能這樣互相錯過?。
而我為我自己帶來的是他的永久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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