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樓是個精細人,前后思量,又看鷓鴣哨臉上故作疏遠,實則殷勤難掩。心中一動,莫不是二人孤男寡女已成好事?再仔細想來,鷓鴣哨畢竟是綠林草莽,這些日子幾番生死,見得他是如何烈烈男兒,今日竟一反常態(tài),有些扭捏神情,八成是與這女子有了鸞鳳之交。如此一想,竟豁然開朗,前番種種,正好相對。想那封門仙頗有醫(yī)者仁心,若有解毒的法子,早就拿出來了,哪管他門派淵源?只怕是當時騎虎難下,為不折了她女兒面子,才故作聲勢,只怕暗地里依舊行的是以陰化陽之道。
陳玉樓也通些草木藥性,想起那日在瓶山封門仙口吞蜈蚣元丹,想必因此才抵得住鷓鴣哨過陽之身。想到此處,倒是對二人刮目相看。不過他對鷓鴣哨兄弟情義倒真,想那鷓鴣哨顛簸半生,如今既有如此艷福,也是可喜可賀,何必揭穿,傷了他二人顏面。不如按住不發(fā),說不定來日還有相見之時。
封門仙和鷓鴣哨往阿鳳婆家走,兩人不禁有些別扭,各自磨蹭,越走越慢,卻不見誰說話。
封門仙心想,果然這男子薄情,好事作罷便再不殷勤了!越想越生氣,牟足了勁不理鷓鴣哨。鷓鴣哨跟在后面,心里也直打鼓。這石洞里他們恩愛無邊,到了日頭下面倒像是怎么做怎么別扭。有心親近她,只怕她已沒了那心思,沉吟半晌,終于大步上前,與封門仙同行,問道:“你喝了那么多酒,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br>
好在這封門仙雖然容易惱,但是也容易好。方才還在心里發(fā)誓再也不理鷓鴣哨了,這下又露出了笑模樣,說道:“就那點酒,跟水一樣,平日里練功,師父不讓喝酒,就趁著出來過過癮呢,我還嫌不夠呢?!?br>
鷓鴣哨笑笑,說:“我酒量淺,實在理解不了這飲酒的樂處。”
封門仙聽了,默默在心里記下。既然他自己認了,那就一定要灌醉他一次看看是什么樣子。
“知道你不會喝酒,方才不是幫你擋了嗎?”封門仙仰頭看他。
鷓鴣哨者才想起來,難不成方才席間,封門仙口稱醫(yī)囑,其實是為了幫他擋酒?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喝酒?”
“你盯著那酒碗眉頭緊鎖,不情愿都寫在臉上了,一看便知啊?!狈忾T仙心想這鷓鴣哨不會以為自己隱藏的很深吧。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