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和老洋人花靈說了提親一事,兩人俱喜,又獨自在那花廳里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就見得代陽向他招手示意,于是連忙起身跟上。
代陽是生在玉樹宮一帶的康巴女子,身材高大卻纖細有度,鼻高眼深,膚色與中原人士不同,但是明眸皓齒顧盼生姿。她原本就是藏族,對漢人的男女大嫌所知不多,因此封玉鏘單單讓她來找鷓鴣哨,免得鷓鴣哨尷尬,這封玉鏘心思縝密可見一斑。
代陽也不扭捏,說到:“魁首無需擔心,我已經(jīng)將小師妹背上的傷口縫得了,這線用秘藥浸過,七天之后就可拆去,那時節(jié)無痂無創(chuàng),再養(yǎng)個幾日便可大好了。只得一條,小師妹可不能仰躺,否則容易壓到傷口?!?br>
鷓鴣哨點頭稱是,心想這藏地女子果然不同,絲毫不見扭捏,便是床笫之間的事情也一應明白交代,好生磊落,倒顯得他堂堂男兒扭扭捏捏。
封門仙的住處在叁層,到了門口代陽略略叩門,也不等應門,直接推門而入。
“小師妹!我?guī)О嵘娇讈砜茨憷?!”代陽心口無遮,可封門仙不禁害臊,又看她把鷓鴣哨推進房內轉身就走,心道這怕這槽子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傳遍滿宮了。
不過這生死一番,二人還未得親近說話,此刻既然已經(jīng)不用避嫌,自然是趕緊親熱說話。說到提親一事,封門仙面露嬌羞,只說她師父師母皆是不拘之人,必不會為難于他,想來不過是問問家門,叫他無需擔心。
鷓鴣哨又看了她背上傷口,雖然是縫的妥妥當當,但是光看那針腳就讓他頭皮發(fā)麻,心中難安。
“以后決不許你不顧生死,以身犯險,知道了嗎?”鷓鴣哨捧了那小臉,心中是無限的后怕。
“師兄,我知道那賊畜生一鼓作氣是要掏心挖肝,若落在你胸前如何了得。我擋在你身前的時候就知道,左不過受些皮肉之苦,并非魯莽行事。師兄別擔心,更是無須自責。我們千辛萬苦回到玉樹宮,你還要見祖師婆婆,我們還要去找雮塵珠。若你把我當做不能摔打的嬌矜女兒,我如何為你分憂與你共進退?”封門仙倒是握著鷓鴣哨的手安慰起他來了。
鷓鴣哨聞言,不禁攏她入懷,兩人依偎著說話,郎情妾意恩深情重,自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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