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惡魔根本承受不住世界樹頂冠的威壓，明明這么虛弱，她的身體為什么一直沒有崩潰？難道跟哥哥一樣是不死之身么？好想殺死一次試試……”

        ——大概就是這種心理路程。

        小女孩幾乎沒有反抗能力，心臟被龍爪上鋒利的指甲輕而易舉地刺穿。血從她的胸口與嘴角不斷涌了出來，淅淅瀝瀝地順著她的身體往下流淌，裙擺被匯聚的血浸濕，熱血淌過下肢，把小腿也完全染成了紅色，流到腳下，畫出一片不斷擴(kuò)散的蜿蜒。

        蒼白的身軀無聲無息地倒在了殷紅的血泊中。

        然后她就像是碰到水的雪花，迅速融化了，溶入血水，消失不見。

        此時(shí)紙鬼白的心臟也已經(jīng)被刺穿了，但是他依然活著。他頂著破碎的心臟搖搖擺擺地走到血泊邊，蹲下身，望向這攤血。

        他喂給她的血，大概就有這么多吧？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在血泊中看見了她。

        那是一個(gè)滿目鮮紅的世界，仿佛血海。她在其中不斷下墜，不知道要落到哪里，睜著被血染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黑暗與寂靜襲來，他終于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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