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驚惕地退開,尾璃尚緊抓住他的手,毛骨悚然,聲音低低的:「好可怕……那是巫女嗎?」
「我也不知道?!龟虩o涯搖頭,又冷哼一聲:「呆東西,在魔市,怎可隨意凝神望鏡?小心魂魄都被勾走了?!?br>
話音未落,尾璃又怔愣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攤販,似被什么吸引,不由自主地邁步上前。
晏無涯連忙跟上。
攤位前,一塊木板以紫漆寫著幾個字:
「今日異寶:人魚」
案上擺著三件物什——
第一件,是一對眼珠子,靜靜躺在彩色琉璃盤上,水色的瞳仁宛如寶石,死寂無神。
第二件,是數(shù)片藍(lán)綠魚鱗,薄如蟬翼,邊緣隱透銀芒。
第三件……是一整窩湯。湯色乳白,熱氣翻涌,香氣四溢。里頭漂著幾縷青綠魚尾的殘段,偶爾還能見到未完全溶化的細(xì)骨與肌膜,一望便知是精燉許久的好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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