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妥帖,我向環(huán)姑辭行,許了她一堆零嘴與話本,才哄得她松了手。
Si士這些年東調(diào)西征,攏共百余人。為避耳目,明面上只帶了五人,暗處隨護的十五名,余下的皆在預(yù)定據(jù)點按兵不動。
北停又不知跑去哪里,他的身份疑點重重,自己人手少,能稱得上幫我的也只有他,如今雍州是李緒的地盤,我不敢太張揚,尤其對北停,他回來后須得約束些,不然真要到了非殺他不可的地步,反倒棘手。
馬車剛過雍州界,駛?cè)肓肿?,我正閉目養(yǎng)神。我這一生,說苦不算太苦,說好也不算太好。
自她走后,再無人抱我看雪。
強撐著長大,心事愈多,念及她時,既有心疼她早逝的惋惜,也怨過她那副憂郁木訥的模樣,更多的卻是不甘,她本不該Si在那地方,一生身不由己,想來皆是鈍刀子割心。待在李緒身邊,更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這些痛。
冬宛留給我的,從不是齊雀,而是李緒。在乎他,但又不想用盡心待他。
驀地,馬兒嘶鳴揚蹄,我連忙坐穩(wěn),拉回我亂想的思緒,我可不想額頭再添新傷,再磕下去,怕是真要不聰明了。
“誰在擋道?”見其他人沒出聲,我揚聲問,“林子這般大,偏要撞上,莫不是來尋事的?”
仍是悄無聲息……莫非是齊長歌的人追來了?還是李緒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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