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艾拉瑞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開始刺痛,眼前那片由光和符號構(gòu)成的瀑布,模糊成了一片晃動的藍sE。當視線重新清晰時,她將一份新的現(xiàn)金流模型推了過去,但是那只本該接住它的手卻沒有動。
她抬起頭。
卡斯帕睡著了。
他睡著的、毫無防備的側(cè)臉,讓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那是在書房里,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看見他俯身在桌前,用一把JiNg密的鑷子,試圖修理一只壞掉的、昂貴的機械鳥音樂盒。那只銀sE的鳥,翅膀凝固在展開的瞬間,喙微張著,卻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記得他當時緊鎖的眉頭,和他因為極度的專注而屏住的呼x1。一個被設(shè)計得如此完美、如此JiNg巧的東西,只是因為內(nèi)部一個微小的齒輪錯位,就變成了一件冰冷的、無用的殘次品。
這件事,讓她感到了莫名的不安。
現(xiàn)在,她看著他??粗驗樘撊醵@得格外脆弱的脖頸線條,看著他毫無生氣的、泛著青紫的嘴唇。
他就是那只鳥。
艾拉瑞的動作,停住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想為他披上一件毯子。就在她彎下腰的瞬間,一件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從他那只無力垂下的手旁邊的cH0U屜里被帶了出來,滑落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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