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在手中磋磨著,望了望窗外,收回的目光落在窗下那把古琴上,久久移不開眼,便不自覺的開了口,“也不知是什么年月了……在江南輞山城內(nèi),曾有戶姓許的人家……”
那年,東風(fēng)剛?cè)虢习叮S家宅院里的桃花便早早思了春,b往年開的都早,也b往年開的都盛。
那天清晨,許府的nV先生如平常一樣去正堂向許老太爺和許夫人請安。她在堂中立得挺拔,衣衫環(huán)佩,雖是nV子又透著讀書人淡淡的傲氣。
“君嵐此前曾有跟許伯父談起過要離開許府的事情,當(dāng)下或許是要道別的時候了?!眓V先生向許太爺敬茶后,退了幾步恭敬的說明了去意,她心里也有些忐忑,早知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終究還是這么來了。
許太爺聽后皺了眉,“真的想好要離開了么?我雖辭官多年,生活不算寬裕,但你在許府這些年我早已把你當(dāng)做nV兒,錦衣玉食雖難奉上,粗茶淡飯總還有一口?!?br>
nV先生連忙擺手,許家對她的恩德讓她沒齒難忘,她怎敢嫌棄這口粗茶淡飯?!安付鄳]了,您與家父是多年的故交,當(dāng)年我落難,您好意收留,這份恩情君嵐怎會忘?”
“那你為何要走呢?就留在這不好么?你如何待墨生我們也都看在眼里,墨生有你這樣的先生是她的福分。難道是有了心上人?”許老夫人聽的一頭霧水。
心上人?nV先生苦苦的笑了一下,她平日在許府深居淺出,除了許家主人和傭人,唯一能和她說說話的就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徒弟了,終日里詩書絲竹為伴,心里再無雜念。
“伯母,您有所不知,我雖通曉音律,但論才學(xué)確實(shí)技不如人,墨生是我唯一的學(xué)生,我盡量將所知傳授于她。這孩子聰穎好學(xué),極有天賦。”說道自己的得意門生,nV先生才將愁容展開。
“此次水西書院的蘇老先生邀我去講學(xué),也是希望不要將此技荒廢了。這輞山城中水西書院為最上等的學(xué)府,但樂器科已經(jīng)空閑多年。蘇老先生不嫌君嵐出身,愿讓我以nV先生的身份講學(xué)。實(shí)在是推辭不掉,希望能將琴樂之技傳承下去。”她娓娓道來離開許府的緣由。
在門口偷聽了全部談話過程的nV子,再也按捺不住了,推門而入,“我不準(zhǔn)沈先生走?!蹦敲铨g少nV身著青紗,頭束絳sE發(fā)帶,唇紅齒白,臉上未脫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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