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更好的機會?！拱淄バ扌χf，但那個笑容很勉強，「希望大家繼續(xù)努力學(xué)習(xí)?！?br>
        下課鈴響起時，其他學(xué)生都圍著白老師問東問西，只有賀行之默默收拾書包，準(zhǔn)備離開。

        「賀行之?！拱淄バ藿凶∷?，「留一下?！?br>
        等其他人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這個給你。」白庭修遞過來一個信封，「是我給你寫的信，回家後你再看?！?br>
        賀行之接過信封，遵守沒有打開。

        「還有這個?！拱淄バ弈贸鲆槐竟P記本，「我整理了一些競賽題和解法，以後你自學(xué)可以用?！?br>
        賀行之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接過筆記本。

        「賀行之...」白庭修嘆了口氣，「說點什麼吧?！?br>
        「說什麼?」賀行之終於抬起頭，那雙黑眸里空洞得可怕，「祝你前程似錦?祝你培養(yǎng)出b我更優(yōu)秀的學(xué)生?還是說，謝謝你這一年的照顧?」

        「你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的權(quán)利。」賀行之冷冷地說，「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保持距離是對的，被調(diào)走是對的，選擇你的職業(yè)生涯而不是一個問題學(xué)生也是對的?！?br>
        「但知道這些是對的，并不能讓我不痛苦?！顾穆曇糸_始顫抖，「你知道嗎，過去這十六年，我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人的離開。我父母長期出差，我不在乎。同學(xué)排擠我，我不在乎。這個世界對我冷漠，我也對它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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