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上手又如何?就是練練也好,我想聽?!?br>
柳煦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聽起來尾音還略帶撒嬌,著實(shí)使人無所適從。「好、好啦,聽你的便是。你可別取笑。」他席地而坐,把琴至於腿上。兩手輕撥琴弦,屏氣凝神片刻,指尖開始在弦上舞動。
起初聽了,池澈是闔著眼聽的。但是當(dāng)柳煦起音二句後,他渾身一顫,不可置信地睜開眼,再過四五句,不經(jīng)意皺眉,兩腳踏地。而專注在手指上的柳煦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音律倏斷。柳煦不大好意思、又懊惱地?fù)蠐项^:「早就說未上手,你可是說好了不笑啊?!?br>
不料對上眼,竟是對方過分復(fù)雜的眼神??此企@訝、又有期待、倒也小心翼翼,還有更多自己讀不懂的。他猶豫地喊:「池…池子清?」
池澈回過神,沉聲問:「你…在哪兒聽過這首歌?」
柳煦只得支支吾吾。總不能說在夢里,聽著一名不知名不識面的少年唱的吧?別說人家,連自己也難以被說服。只是在池澈愈發(fā)Y沉的視線下,他期期艾艾地吐出實(shí)情:「在、在…在夢里……」
池澈的兩眼赫然黑得深不可測。柳煦著實(shí)被這突如其來的模樣嚇得不輕,不由委屈道:「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了。你要真不信,也別用眼神威嚇我嘛……」
池澈歛了歛心神,又問:「你說…夢里?是什麼樣的場景?」
「場景啊……」柳煦頃而答:「約莫是薄暮時分,我被那名少年背著下山。大抵是這樣。許是哥哥當(dāng)初在我意識不清時背著我的,那歌多半淺移默化,深植腦海。但、但是,終究是記得不清,我那也只是隨興胡彈一通,你、你……」本想說「你也別太認(rèn)真聽」,看池澈那副模樣,y生生是吞回腹中。不用想便知,定是怎麼勸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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