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戲班開始排戲。
柳宿換上常服,一身素青長衫,領口系至最頂,襟角整潔。戲臺光線很好,他站在中央,輕啟唇音,練的是平常的水磨腔。
水磨腔又稱崑腔,被譽為「百戲之母」,風格輕柔悠遠、優(yōu)雅非常。柳宿字正腔圓、咬字清晰,轉折處細致婉轉,恍若打磨細膩的江南水磨工藝。
腔音一出,他x口突地一熱。
那GU熱不屬於自己,而是另一個靈T被牽動,像有人嚴絲合縫地貼在他心口,因他的唱腔而悸動。
柳宿停聲,聲線幾不可聞:「白謹笙,你聽得見?」
空氣細微地蕩開,宛如被輕輕應了一聲。
柳宿忽然就有些明白——白謹笙是他的歌聲與心血所召,是自己的一部分,所以白日無需現(xiàn)形,也能有所感應。
若他唱,白謹笙便呼x1。若他動,白謹笙便跟隨。
這種牽引太危險,也太親密。
午時,班主召眾人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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