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現在應該做什么?許熙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復習的知識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瓷聽到響聲,已經轉過頭來,和自己四目相對。而許熙會做的,只是呆呆地張著嘴,一動不動地望著瓷。
對于柴竣來說,今天是十分普通的一天。他像往常一樣結束工作,收拾好工具,在樓下的茶餐廳吃了份意粉?;氐郊依锎蜷_浴室的水龍頭,趁這工夫把打包回來的燒鵝飯放在便當盒里作為明天的午餐。等浴缸里盛滿后,他跨進去,愜意地舒展四肢。
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初冬時節(jié)里能泡上一個熱水澡,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享受。柴竣邊吹頭發(fā)邊算著日子,下個星期要和團隊一起去為新建的酒店安裝電路,并且也有兩周沒和弟弟妹妹聯(lián)系了。只是每次打電話他們都要嘮叨老大不小了快找個O安定下來,小孩有多可愛……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若是有那么容易對O產生禹王,也不用他們天天催了。提供不了最重要的原料,人家拿什么造孩子?
柴竣嘆了口氣,提到這個又是另一樁麻煩事。京非常擔心他的性功能,已經達到了干擾他的日常生活的地步。拜托,整天用各種醫(yī)院廣告轟炸,定力再好的人也得抓狂。有一回他正躺在廚房的水槽下修理漏水的管道,手機忽然以一百二十分貝的音量響起來,嚇得他把扳手砸到了鼻子上,疼了好幾天。以至于現在他每次拿起手機都害怕按下通話鍵。
柴竣搖搖頭,把吹風機關掉,卷起電線放回抽屜里。好在還有工作當庇護所,可以使他暫時逃離這些煩心事。他是團隊的總領人,責任很不小,酒店平面圖被他翻得起了毛邊,但再研究研究總是沒有壞處的。于是他拿著筆在桌前坐下,終于抬起頭時,發(fā)現居然已是凌晨兩點半了。
他在紙上最后寫下兩行關于電路走線的筆記。正準備蓋筆帽,驀地感覺身后似乎傳來陣陣涼意。他轉過頭,只見窗戶大敞著,搭扣不知何時被撥開了,冷冽的寒風嗖嗖地往里灌。而窗臺上坐著一個從未碰過面的小男孩,兩手撐著窗框,正呆呆地張著嘴,直勾勾地望向自己。
這幅場景實在太過奇特,一瞬間,柴竣沒有說出話來,和男孩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相視著。半晌,他的大腦才亮起一個燈泡一一他肯定是在做夢,只有這樣才說得通。瞧那翅膀與尾巴,正常人怎么可能背后長這玩意兒。何況他的公寓在十二樓,除非是蜘蛛俠才有沿著墻壁爬上來的本事。
更重要的是,他記得以前好像也做過類似的夢,夢里有長著翅膀尾巴的小男孩從窗戶里鉆進來,長得像是——柴竣思考了一下一一對,神話傳說中的魅魔,如果他們真的存在的話。行為更是如出一轍,二話不說直接鉆進被子里要扒他。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有,可惜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信xisu中,沒有哪種能喚起他的興趣。所以只好讓他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今天和以往相比應該也沒什么不同,說不定還要更遜一籌。因為那圓圓的臉蛋與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一一做個c夢如此沒底線的嗎?柴竣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道德標準。
許熙承認,他起初大吃一驚是由于事情沒有按他的計劃發(fā)展??墒钱斪狼暗腁lpha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時候,他吃驚的原因搖身一變,柴竣的模樣和他想象的太不一樣了。自然,對于這個「理想對象」,他是有許多描繪與猜想的。不過眾人不停強調性冷淡和水管工這兩點,他腦海中的圖像便不知不覺地朝一些無趣的面癱靠去,揮也揮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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