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樹林的陰影在身后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低矮雜亂的鐵皮工棚,空氣里彌漫著濃烈到化不開的汗酸、劣質(zhì)煙草、機(jī)油和食物餿敗的混合氣味,沉甸甸地壓在胸口,令人窒息。
——砰!
一扇銹跡斑斑的鐵皮門被猛地踹開,一股更加濃郁、幾乎令人作嘔的渾濁熱浪裹挾著粗鄙的叫罵和電視機(jī)的嘈雜噪音撲面而來。
兩個(gè)滿身油污的工人粗暴地拖行著不久前還有著綢緞般白色皮毛和清澈綠眸的小母貓,像一塊丟棄破布一樣將她甩在布滿可疑污漬的水泥地上。
這是一個(gè)巨大的通鋪間。
昏暗的燈光下,是密密麻麻的鐵架床,上面堆著顏色渾濁、散發(fā)著異味的被褥和衣物,十幾個(gè)只穿著臟污背心或干脆赤著上身的男人或坐或躺,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瞬間聚焦在她身上,沒有憐憫,只有赤裸裸的興奮和野獸般的欲望。
黏膩而灼熱,讓她每一寸皮膚都開始發(fā)燙。
“操!終于送回來了?”
“嘖,這白皮,真嫩!比廠門口五十塊一次的強(qiáng)多了!”
“媽的,老子雞巴硬半天了,你把人藏著不讓操!”
“快!扒光了看看這貓逼長(zhǎng)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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