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臨近下課,陳蔭銀也醒得差不多了,短時間的補充睡眠很有用,他抬起身子,揉揉睡意朦朧的眼睛,身后兩個人還在揪他的頭發(fā)扎小辮子,他裝作生氣,就順手拿過桌上的雜志,轉身,啪啪兩聲,用薄薄的雜志給了同桌和李佳薇的腦袋一人一擊。
兩個人灰溜溜給他取下頭發(fā)上的發(fā)圈,李佳薇捉過他的手腕,套了兩個上去。白皙的手腕配上顏色鮮艷的發(fā)圈也十分好看,繩子上面點綴著個紅色的蘋果,陳蔭銀還轉著手腕瞧了兩下。季輝趴過來說茵茵你怎么沒睡好覺,這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每天都睡得很早的嗎?
想到這里,季輝就覺得不可思議,他沒見過陳蔭銀這么健康作息的人類。九點半以后給他發(fā)消息,他基本都不會回了,而且每天雷打不動的必須睡午覺,有時候打擾他午覺,整個下午都別想得到他的好臉色。但陳蔭銀生起氣來也兇不到哪里去,季輝沒當回事過,下次繼續(xù)笑瞇瞇犯賤。
“沒什么。”陳蔭銀說,“昨晚好吵,我就沒睡好?!?br>
季輝有點心虛,昨晚很晚他還給陳蔭銀發(fā)了不少消息,雖然對方一個都沒回,但想到對方可能是被自己的信息打擾到睡眠,他就有點愧疚。
他老老實實跟陳蔭銀道歉,陳蔭銀把頭一抬說:“沒事啊,反正我從來都是給你開靜音的?!?br>
氣得季輝去捏他的臉蛋,陳蔭銀咯咯地笑,把季輝推開,說好癢啊,你快滾開。
他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和好朋友的相處讓他輕松很多,也不需要一直想著家里那些事情,還有和紀玨謹理不清的關系。
他不想自怨自艾,讓自己跌入那無底的深淵。陳蔭銀在任何時候都對自己的人生保佑巨大的幻想,那美好的幻想可以讓身體充盈起來,膨脹,膨脹,直到再也無法膨脹,最終破掉。
放學時候,陳蔭銀還記得紀玨謹?shù)恼f的話,走得格外早。李佳薇原本還想約他一起去吃冰淇淋,被他很干脆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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