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天下班后,蔣東河西裝革履地走出公司大樓,程皓幾人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他們計劃明天離開這座城市,便約定大家臨走前再聚一次。
“東河,這里!”程皓抬起手臂與他招手。
蔣東河三步兩腳地小跑過去,給資本家做了一整日牛馬的他,精神仍舊飽滿充沛,雙手玩世不恭地插在褲子口袋中,還有調(diào)侃的閑情逸致:“喲~拖家?guī)Э诘膩砹藒”
這句話是講給程皓聽的,他的注意力卻停留在程皓旁邊那個人的身上。
鹿染乖巧溫順地站在一旁,水汪汪靈動的杏眼,挺直秀氣的鼻子,小巧精致的下巴尖,他的臉龐被美麗柔和的暮色所浸染,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熠熠生輝。
他們眼神交匯的剎那,鹿染不自在地別過臉,視線落在被光芒鋪滿金色的柏油路上,撅著嘴巴故意對他不理不睬。蔣東河怔愣一下,不由得緊鎖眉頭,隨后意識到昨晚恐怕得罪人了,不過他也沒將這種小孩子的脾性放在心上,反而偏過頭和喬雨欣打聲招呼。
“東河,好久不見?!惫媚锾耢o地微笑。
喬雨欣比起大學(xué)那會兒漂亮許多,她的長相本身稱不上出挑,但勝在舒適耐看,尤其那一頭柔順絲滑的秀發(fā),讓蔣東河忍不住多瞄了兩眼。程皓撲上前勾住他的脖子,暴力地將他往懷里帶,皮笑肉不笑:“兄弟往哪看呢?”
“覺得你眼光好不行嗎?”蔣東河沒好氣地說,立馬用臂肘頂開程皓,不經(jīng)意間,他的余光瞥見有人在側(cè)方炯炯地盯著他。視線追逐過去,某只小鹿再次執(zhí)拗地望向別處,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似兩把小刷子掃得蔣東河心頭一陣發(fā)癢。
好大的酸味,這兩兄弟吃醋的樣子如出一轍,蔣東河在內(nèi)心喟嘆,不由得啞然失笑,收回目光,裝作若無其事地往程皓的胸口懟上一拳。
喬雨欣在App上選了一家云貴菜網(wǎng)紅餐廳,三位男性沒有意見。當(dāng)菜上的差不離了,幾人趁著回憶尚未生銹之前,對大學(xué)那段時光娓娓而談,他們聊學(xué)院里奇葩的教授,又聊哪個食堂的飯菜好吃又實惠,聊完三人各自的舍友八卦,再聊當(dāng)年程皓追求喬雨欣時做過什么蠢事。鹿染始終沒怎么動筷子,安靜地?fù)沃掳吐犓麄冋f話。
聊到有一年蔣東河期末掛掉多少科,補考前如何焦頭爛額時,話題主角的筷子正伸向餐桌中心的油燜雞,他聽見程皓對喬雨欣介紹:“東河的小外甥倒是個學(xué)霸,當(dāng)初中考考了全區(qū)的前50名吧,是吧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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